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昂贵的真丝旗袍早已被灰尘和血污浸透。远处传来老鼠窸窣的声响,混合着某种液体滴落的回音。谭湘咬破了下唇,铁锈味在口腔蔓延,这疼痛让她暂时忘记了手腕的伤痛。

    "必须离开这里..."她踉跄着向透着微光的出口移动,高跟鞋不知何时早已丢失。赤裸的脚底踩到尖锐的玻璃碎片,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。身后黑暗的厂房深处,似乎有视线黏在她的背上,如影随形。

    网络上的调侃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,那些带着戏谑的寻人启事评论区,没人知道她正经历着什么。警方调取的监控录像永远停留在她走进巷子的那一刻,就像被某种力量刻意抹去了后续的踪迹。

    第十五天了。谭湘数着墙上用指甲刻下的痕迹,被囚禁的日子里,她听见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对着电话说:"实验体状态良好。"他的白大褂下摆沾着她的血,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令人战栗的狂热。

    此刻厂房外突然传来引擎声,谭湘浑身一颤。是来抓她回去的人?还是...她不敢细想那个总在深夜出现在囚室外的修长身影,那个会轻柔地为她擦拭伤口的年轻法医。

    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,谭湘跌倒在生锈的铁门边。远处警笛声若隐若现,而更近的地方,她听见了皮鞋踏过碎玻璃的清脆声响——一步一步,不紧不慢,像是猎手欣赏着猎物最后的挣扎。

    夜色如墨,浓稠得仿佛能吞噬一切。偏僻的山村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,只有偶尔的犬吠撕破这死寂。几个村民举着火把,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前行,火光照亮了他们惊恐的面容。

    "那...那是个活人吧?"老张头的声音发颤,手中的火把微微抖动。

    年轻些的李二狗壮着胆子凑近,突然发出一声惊叫:"天老爷!这、这是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