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
扭曲的长影。"我说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。"她声音发抖,却刻意咬重每个字。

    "您误会了,邓小姐。"男人向前迈步,皮鞋踏在积水里竟没有声响,"上次面试还没结束..."

    "滚!"邓希汀猛地后退,后腰撞上生锈的铁栏杆。报警二字尚未出口,头顶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。她下意识抬头,看见五楼窗台那盆蝴蝶兰正以慢动作下坠,月光穿透半透明的花瓣,在坠落过程中诡异地绽放出妖冶的蓝光。

    "小心——!"

    冰冷的怀抱突然将她裹住。邓希汀闻到雪松混着血腥的气息,男人左手搂住她的腰,右手竟凌空接住了花盆。陶土碎片从指缝簌簌落下,而本该被砸中的位置,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正牵着穿红裙的小女孩慢慢走过。

    "现在信了?"男人松开手,掌心被割裂的伤口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"那盆花瞄准的是她们的魂魄。"他脖颈处隐约浮现出暗纹,像锁链又像咒文。邓希汀突然想起面试时那间永远走不到头的会议室,以及镜子里自己长出獠牙的模样。

    夜风卷着花瓣掠过她剧烈起伏的胸口,其中一片沾在了男人渗血的领带上。暗红丝质面料上,深色痕迹正渐渐聚集成一个清晰的指纹——与她右手拇指完全吻合的指纹。

    邓希汀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事故现场,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声响。楼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,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。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,混合着某种腐烂的甜腻气息。

    "这家人阳台上的杂物堆了起码半年了!"身后传来居民愤懑的抱怨声,那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邓希汀没有回头,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扇半开的防盗门,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