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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魂准备的小小避风港,温暖得令人想就这样待上一整个午後。 那一刻,她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—— 也许,画画,不只是技巧或漂亮,而是某种,b语言还要诚恳的心意。 曾经,芷晴把画画视作一件很神圣的事。 不只是兴趣,不只是梦想,更像是一种遥远而洁净的语言,是她不擅长说话时唯一能靠近世界的方式。她记得那时候,哪怕只是一本画册、一支笔、一张纸,都能让她心跳加快。那些线条、sE块,像在引导她进入某个只有她知道的国度。 但现在,她觉得—— 她没说出口,也说不出来。 只是视线落在那张画纸上时,心里有个声音很轻地说:「也许我不该再碰它了。」 可那声音太轻了,轻得像深夜吹过耳边的风,听见了,却无法确定是不是幻觉。 在那时候,她觉得只要会画画,就能被这个世界温柔地接住。 那是她笨拙却认真的信仰。 但也许,「温柔」这种东西,本来就只存在於梦里。 现实更在乎另一套逻辑:分数、证书、名校、薪资条件。 那些她从小听着长大的话语:要找稳定的工作,要能自食其力,要不要让家人担心。 她不是不明白,也不是不努力。 只是有时候,在堆满原文书、数据表和计画书的桌前,她会突然想起以前画画的自己。 像想起一场久远又模糊的夏日午睡,闷热、微光闪烁,让人一时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