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0
刑消磨掉了所有锐气的囚犯。 这件事也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,她竟然有一天会用「消沉」来形容他,形容这位天生乐观而心思单纯的大少爷。 「光。」她叫着他的名字。 「嗯?」身後的人似乎才回过神来,狼尾忽地甩了下,在空中抛出一道水痕。 「这药浴的味道挺好闻的。」蕣撩了下侧发,佯装漫不经心的模样说道。 「啊,是呢。因为你之前说过喜欢这个味道。」蕣感觉到身後的人将自己圈得紧了些,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脖颈,「就一直用这个味道了。」 一时间陷入了无言,唯有挂在他发尖上那滴水珠跃入水中,发出「啪哒」声,Si水般的水面泛起一阵小小的涟漪,随後又陷入Si寂。 气息没有如同往常那般殷勤地围着她转,这让她感到陌生,就好像那张绿膜不是铺在了水面,而是罩住了他的口鼻,连一丝丝的气流都无法透出来。 蕣往後一靠,倚在东云光的怀里:「你怎麽了吗?我感觉你好像,心不在焉的。」 「唔。」仿佛捂住了口鼻的薄膜被她一针见血地戳破,东云光吐出一声尴尬的叹息,「哦……」 「我,好吧,该怎麽说呢,我确实有点情绪低落。」 「为什麽呢?」 「为什麽……」他重复了遍,仿佛自问自答般,「我总觉得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是我们两个人的事,可这看来好像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。」 听到他这麽说,蕣禁不住g起一抹冷冷的笑:「哦,是吗?你才意识到吗?」 「是的。而且我总是自以为自己b其他人更开明,更具有包容X,更有开放X,自以为自己并不会被种族、身份的差距所束缚,可事实似乎也不是这样的。」 「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