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里叫得那么浪现实里拿剑指着我
的眼神太过清澈愚蠢,甚至带着点被吓坏的瑟缩,和梦里那个掌控一切的神明截然不同。 不是他。 沈乾劫在心里下了判断。 可那股诡异的熟悉感是从哪来的? 没等他想明白,那股强撑着的一口气突然散了。 “当啷!” 铁剑脱手,重重砸在湿冷的地面上。 沈乾劫眼前一黑,高烧和失血带来的眩晕感瞬间吞没了他。他身体一晃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。 “哎哟喂!” 苏弥眼疾手快,一把接住了这个倒下来的“金矿”。 沉,死沉。guntang,像是抱住了一块烧红的烙铁。 沈乾劫并没有完全昏迷,他凭借着最后一点本能,死死抓住了苏弥那件破道袍的衣领,指节用力到发白,声音沙哑得像是混着血沫: “……别动我……” 即使倒下了,这人还是凶得像只护食的狼。 苏弥被勒得差点翻白眼,心里那个账本瞬间翻得哗啦作响:好家伙,刚见面就想勒死救命恩人?这一笔精神损失费我记下了,以后连本带利都要从你身上讨回来! 但他面上却丝毫不敢露馅,只能维持着那副老实巴交的弟子形象,一边费力地把人往干草堆上拖,一边小声嘟囔: “道友,我没恶意……你看你烧成这样,再不歇会儿人都要熟了。” 他把沈乾劫放平在草堆上,动作虽然粗鲁,但最后调整姿势时,却下意识地避开了沈乾劫那条伤腿。 沈乾劫躺在阴暗的角落里,意识在清醒与昏沉之间拉扯。他感觉有一只手探上了自己的额头,带着雨水的凉意,却并不让人讨厌。